欧阳蓝额头的肿包已经消除,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一把马尾,露出精致的面孔,宛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走到我身前,将那张巴掌脸凑到我眼前,水灵灵的眼睛中充满疑问,“怎么了?”
见我不回答,又扬起皓腕上佩戴的手串,问道:“好看吗,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我心里面已经像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听到欧阳蓝问的话,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喂喂喂,我问你话呢,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欧阳蓝见她越催走的越快,不一会儿就拉开一段距离,连忙追上来。
欧阳蓝很不高兴,生闷气不说话,一路无言。
当我看到眼前那一片波澜不惊的湖面时,眉宇间的愁色更浓了。我跨过草地,无视竖立着的警告牌,顺着土坡滑下走在片退了潮的泥潭上,视线扫过整个湖面,波澜不惊的水面宛若一块碧玉,一簇簇水草冒出水面,清风拂过,摇曳着枝叶。几条淘沙船和破渔船或漂泊在湖中央,或停靠在岸边。
我叹了口气,对什么也没有发现很失望。岸上传来欧阳蓝的呼喊和催促声,我正欲转身回头,却发现岸边有一种奇特的植物,草叶上带着一点殷红。我走过去看才发现那些殷红是沾染上去的血液,不顾欧阳蓝的呼喊。
我拨开草丛,露出一个半米多高的泥洞,洞口的还未完全晒干,变成了干皱的泥巴,站在洞口能够感觉到浑身凉飕飕的,仿佛站在冰窖口一样,同时还问道一股腥臭的气息,我早上的吃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在一旁吐完,我又爬开草丛,探着身子双手撑着洞口,头一伸上半身就伸进洞里。洞里的腥臭味更加浓郁,还好我再进来时已经将胃里清空,即便是如此,还差点被熏晕过去。洞口先是一条稍微倾斜的直线。
我试着让身子更深入些,最后直接趴在泥地里,身子匍匐着。爬过大概三米左右的距离,洞道就变成几乎垂直向下,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楚,手机灯光仅仅照亮附近两三米的范围,没有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