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狱卒欲言又止,老狱卒不耐烦道:“耳朵聋了?”
那狱卒悻悻然去打水。
老狱卒和颜悦色道:“新来的不懂事,上大夫莫要与他置气。”
韩琅客气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狱卒行礼道:“小人姓张,名远,方才那小儿叫窦安。”
韩琅:“张狱卒,劳烦了。”
张远连连摆手,他大半辈子都在牢里,见过不少世面,有些人今天进来明日出去,也有些人永远都出不去了。
他从来不会对新进来的囚犯甩脸子,更何况还是对当下国君最盛宠的红人。
不多时窦安端着铜盆来,韩琅隔着牢门仔细清洗,盆里的温水很快就染成了暗红。
窦安瞅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口无遮拦道:“坐个牢还这般讲究体面,真当自个儿还能翻身不成。”
韩琅默了默,垂眸睇铜盆里的血水,一字一句道:“我有个不好的习惯,洗手必洗三遍,劳烦窦狱卒再去换盆水来。”
窦安:“……”
韩琅平(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