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京郊,已经是深秋,两边树上的叶子早就枯黄,临近傍晚,火红的云霞晕染了半天天空,秋风一扫,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整洁宽敞的官道上一队车马缓缓往城门口驶去,领头的墨袍青年端坐在高头骏马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娃娃,团哥儿不爱坐马车总缠着殷玠要骑大马,殷玠自然是全力配合,因为怕冷风扑着了受凉,干脆将他裹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
秉持着不吃白不吃走哪儿吃哪儿的原则,原本小半月的路程一行人硬生生给走了二十来天,哪怕在路上混了这么久,小家伙依旧兴致勃勃,滴溜着眼珠四处打量,瞧见新奇的东西总要拍拍殷玠的肩膀问他那是什么,殷玠也乐得和儿子培养感情,一问一答耐心十足,一路下来就连看他横竖不对眼的林老爷子都不吭声了。
还能怎么吭?好歹也是当朝亲王,连身份脸面都不顾了一味伏低做小,对团哥儿不必说,待幼幼就更不用说了,最关键的是这两人还心意相通相互爱慕,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就是一家三口呢,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还没有老糊涂到枉顾孙女儿幸福的份上。
林老爷子思来想去,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和殷玠对着星光促膝长谈之后,最终决定,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得心累!
于是,在老爷子的默许下,殷玠与容妤的感情突飞猛进,容妤好歹还知道要注意影响不能刺激单身狗,但奈何有个时时刻刻黏在身边恨不得化作她身上挂件的广平王,牵牵小手搂搂抱抱这种戳老人家肺管子的事儿做不得,但看月亮看星星嘘寒问暖还是使得的。
祁大夫与林老爷子这两个孤家老人实在是受不了现在年轻人你侬我侬的这一套,早早的就避到另一辆车上去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老爷子正闭目养神,突然睁眼,“坏了!”
“你作死啊一惊一乍的?”祁大夫被他吓了一跳。
“忘了说了。”
“啥?”
林老爷子摇摇头,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