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挣扎不是假的。有些东西似乎就要压抑不住,就是宋朝夕这样对感情迟钝的人都未免发现不对。她心头一惊,心中闪过一个猜测,又被自己否定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容恒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书中容恒对自己的妻子那般绝情,宁愿囚禁妻子也要给宋朝颜治病,如今他不爱宋朝颜,抬了素心做妾就算了,竟然还喜欢上她?
宋朝夕被他痛苦挣扎的眼神怔住了,莫名与他四目相对。
忽而间,一道极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一袭玄衣的容z正背手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沉地注视着他们。宋朝夕从未见过容z这副神色,虽则国公府人人惧怕他,可他对她一向和颜悦色,也十分关心她,因着年岁比她大许多,他的关心总带着保护的意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他的身份地位也给她带来许多荣耀,使得她无论到何处都用看别人的脸色,可以说,自成亲以来,她从没受过一丝委屈。
可就在这一刻,对上他冷冽的视线,她忽而有些心情复杂。
水流暗涌,她总觉得他情绪远没有看起来这般平静。
容恒埋着头,恭敬地行礼,心跟着提起来了。之前父亲似乎就猜疑他,可那时候他还不知收敛,今日他一时雀跃,差点就要抱住她了。虽然没有酿成大错,可他的心思却已经瞒不住,面对父亲总有难言的心虚和愧疚。他从小就怕容z,说话都不敢大声,时至今日,他反而松了口气,以后再无需受这感情的煎熬了,毕竟父亲知晓后,他就是装也装不下去了。
“父亲,儿子只是跟母亲说几句话。”
“什么话需要离这般近?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母亲比你小岁数,避嫌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容z毫不客气地训斥,让宋朝夕心情有些复杂,这人平时很少发脾气,怎么忽而间这般严肃,再说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差点认错而已。
容恒头埋得低低的,半晌才哑声道:“是儿子僭越了。”
他说完,竟再也说不出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