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是内阁关于漕运改革的建议,你觉得如何?”
漕运是近日让皇上头疼的大事,去年容z打仗时,因缺乏粮草,临时截了漕运的粮食抵上。但这实属非常手段,后来也上报过朝廷,但除去用于军队的粮草,去年从南方运到京城的粮草竟只有初始的三成,负责漕运的官员声称粮食翻船了。
黄河淤泥多,容易淤塞河道,水路难走,沉船是多有的事。但只有三成到达京城便夸张了一些,容z在外头打仗倒是多少知道情况的。
“从江南来的粮食,路过润州、聊城、沧州等地,看似是船沉默,实则损耗掉的粮食多是被各大关卡的官员克扣了。”
皇上正是气这一点,今年京城的粮食都难以保证,下头的漕运使竟大胆如斯!若长期这般下去,京城的粮食供应不上,下头的转运使却各个吃得满嘴肥油,偏偏漕运的事难查,就算真的被侵吞,也一时拿不出证据来。
下头那些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否则又怎会如此嚣张。
容z细细看了一会,内阁给出的办法,倒是十分全面。从疏通河道到改革船工薪酬,废除义务劳役制度,明确漕运使和途径各大州县官吏责任划分,都是不错的建议。
“世钦,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容z虽是武将,可他跟皇上多年的交情,深知皇上脾性,叫他来便是问他想法的,可见漕运改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不过是看是否能完善一些。他宽大的手捏着奏折,沉吟:“不如将漕运的佣金回归吏民,分段运输,派遣专门的武将押运,责任到州县,责任到人。”
屋中熏香的味道有些重了,皇上却难得表情松懈了,他正要说话,却见容z捏着奏折,神色游离,似乎是在走神。皇上觉得稀奇,他少年认识容z,这人做事从不分心,亦十分有自制力,几乎没人能叫他例外。
“你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想你那娇妻了?”
容z面对他的打趣只是笑了笑,他其实经常会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