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打扮成书童?我们容媛是个大肚的,您若说要抬姨娘,她肯定不会不允,可您把人留在自己书房算怎么回事?要一个女子没名没分地待在定北侯府,传出去让我们国公府还怎么做人!”
一扯上国公府,贺青州便没了气势,他虽则自视甚高,却不得不承认,有国公府这样的靠山,他少走许多弯路。原先老太太一个人带他,家中的亲戚们都不怎么瞧得上他们,自打他跟容媛结了亲,那些亲戚便整日上门找老太太叙旧,人都现实,尝到了甜头又怎愿意轻易放弃?
“国公夫人,我表妹她单纯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说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错。”
宋朝夕十分冷淡地看他一眼,“世子爷既然没把她收房,那我便不能把她当姨娘。她的身份搁在这,我还不至于跟一个不懂事的奴才计较。虽则我虽则只是个内宅女子,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要我看,男人不应该整日被困在内宅,您在书房学的是孔孟之道,那般神圣的地方,带个女子进去算怎么回事?若将来世子爷因为这个女子,无法中举,传出去别人恐怕以为是我们容媛拖您后腿了。平白背锅事小,挡了世子爷的前程事大,我想问问世子爷,在您心中是前程重要,还是这女子重要?若您觉得儿女情长比您的前程,比这定北侯府的振兴还重要的话,那我回去便告诉国公爷,说您世子爷根本不在乎那点前程,也好早日断了他的念想。”
贺青州眉心直跳,冷汗直流。宋朝夕牙尖嘴利,说的他一点没法反驳。他不得不承认,宋朝夕说的没错,秋闱在即,他确实不该沉迷于儿女私情,毕竟表妹在书房,他总是无法克制,动不动就把她抱到桌子上去,再然后书也看不成了。如今被宋朝夕这样直白点出,既羞愧又自责。他是定北侯府唯一的男丁,若他都无法振兴定北侯府,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地下的祖宗?
且宋朝夕最后那话便是在说,国公爷对他有打算的,只等他高中了,若他在这时候走错路,惹国公府不快,那才真是前途尽毁!
贺青州敛袂行礼,“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