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就不如她受重视,后来有人算命,说我命硬克妹妹,沈氏就把我送去扬州,一开始我肯定不乐意,过年也总是哭,还好姑母对我很好,之后便是和姑母一起过年。”
哭是原身的事,她来之后便没什么感觉了,本来这天下就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像冬儿这样被父母卖掉的孩子还少?宫中的太监也有许多是被父母送进去的。众生皆苦她看自己便觉得很好了。再说她帮姑姑家发家,后来姑父赚了大钱,他们的日子便过得很好了,人有钱享乐时哪里还会想到受过的苦?若不是沈氏把她接回来,她都不愿意回来。
容z的神色沉了一些,身上也莫名散着寒气,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如今这么轻易被她影响。
她和宋朝颜明明一般大,却因为克妹妹被送去扬州,那么小一个人,沈氏怎么舍得?如今把人接回来也不见对她好。
桃符上的字已经写好了一对,容z又写一些挂在楼上书房和前面他的院子,他在前面也有住处,只是不常去,他和宋朝夕的库房也在前头,过年这些地方都要挂上桃符的。
他垂眸执笔,又问:“你往年生辰怎么过?”
“没什么特别的,在家时沈氏和宋丰茂只关注宋朝颜,我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有一次他们只做了一碗长寿面,忘记做我的了,我太伤心就掉头跑掉了,等回来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找我。后来去了扬州,府里只有一个女孩,表哥们和姑父姑母都对我很好。”
过生日偷跑掉是原身为数不多的记忆,宋朝夕很明白她的想法,不患寡而患不均,被忽视的孩子总要敏感一些。
容z垂着眸,看不出在想什么,跳动的烛火下,他安静了片刻便拉着她的手出去。
容z把桃符递给她,画好的桃符风一吹就干了,宋朝夕踮起脚尖却还是够不到,容z便一把抱起她,她拿起桃符挂在门两侧。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眯着眼有些看不清了,还好稳稳把桃符挂了上去。容z又抱着她到了右边,宋朝夕这次很快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