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孕的女子鼻子特别敏感,口味变化也大。她前世诊断过一个孕妇,怀孕后总嫌自己男人身上味道大,等孩子生了又一切正常了。
虽则医不治己,可大夫给自己把脉还是能做到的,宋朝夕便给自己把了脉,把完就发现是喜脉。她并未张扬,看到廖氏带了道士进来想污蔑她,她不动声色,想看看府中这些人都是如何反应的。还好老夫人虽则迷信了些,却比她想象中更讲道理。
她顺势喝下腹水,再假装腹痛,一切自然而然。
廖氏又不是正经亲戚,却日日来家中指手画脚,不说她就是老太太也早就看不惯了吧?她倒要看看,是廖氏这个所谓的亲戚重要,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廖氏差点害了国公府的血脉,国公爷还能饶了她?
容恒顾颜和廖氏都在屋中等着。廖氏搓着手,满脸急色,她万万没想到宋朝夕会腹痛,总觉得宋朝夕在装可怜。可是方才她听到隔壁的说话声,国公爷似乎回来了,想到国公爷对这个妻子的维护,她忍不住一个激灵,怕得要死,生怕国公爷迁怒于她。
门吱呀一声,容z冷沉着脸走入老夫人院中的东厢房,他身材高大,身穿官袍,威严正盛。廖氏只看了一眼,便慌忙低下头,紧张得汗都下来了。容z脸色很难看,一定是宋朝夕跟他诉苦,可不过就是符水而已,宋朝夕还真是矫情,不就是想利用肚子疼来害她吗?太医来了,诊断出宋朝夕没事,她就不信宋朝夕还能反咬他。
“国公爷。”廖氏福身打招呼。
容z面无表情走进屋,将腰间的佩剑猛地扔到桌上,他坐在圈椅上,神色冷沉。
容恒有些担心宋朝夕,方才她脸色惨白,满头是汗,看起来很不好。
“父亲,母亲她情况如何了?太医有没有说她得了什么病?”
容z沉沉看他一眼,“你母亲她怀孕了。”
顾颜忽而震惊地看向他,失神许久。宋朝夕怀孕了?怎么可能呢,宋朝夕嫁进来这么久都没怀上孩子,怎么忽然间就怀上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