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拒绝这样的可能性,顾颜那身子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她这个年纪就让孩子喊自己祖母?总觉得会把人叫老了。
次日一早,扇外的光亮微微透进来时,宋朝夕便被身旁的动静惊醒了,容z扯起一旁的官袍罩在身上,察觉到她的动静,回头俯视她,“吵到你了?”
宋朝夕摇头,她一向睡得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吵到?不过是想替他更衣罢了。
她手指捏着佩绶,环着他的腰替他系上,佩绶实在不好系,她弄了好久也弄不好这个回环,“国公爷才休息了几日,便要去上朝了?就不能问皇上告个假吗?”
容z放下手,深如寒潭的眼眸平静注视着她,她黑发如瀑,拢到一侧,低眉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袭红色褙子懒懒搭在身上,露出凝脂香肩,挺翘的部位若隐若现,真真是春色撩人。他任她踮脚替他整理官袍,她做的不算熟练,却比前几次好,这次他受伤,二人朝夕相处,倒是比从前亲近许多。
容z眸光发暗,在她替他系好佩绶后,搂着她的腰拉到自己怀里来,声音暗哑,“朝夕,等我回来。”
宋朝夕眸光微动,眼尾上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无声胜有声。
宋朝夕难得早起,便去了老夫人房中请安,昨日容媛出嫁,府中忙了一整日,下人们正在洒扫,见了宋朝夕,众人停下手中的活,原地给她请安,宋朝夕唇角微勾,淡淡挥手,一路从容而过。
高氏远远看着,莫名不是滋味,她掌管国公府多年,府中下人的月例都是从她这领的,她把国公府管的井井有条,下人们对她也多有敬重,这敬重是出于她的威严。可宋朝夕什么都没做,下人们却尊敬她,好似这是自然而然的,毕竟宋朝夕才是这国公府的女主子。
有些人天生好命,嫁进来冲喜得了婆家上下的疼爱,随后一品诰命从天而降,男人对她还百依百顺,都这么久过去,连个通房都没有,说起来,不就是因为嫁得好嘛。
高氏难免心中泛酸水,若她嫁的男人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