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开门见山:“大夫说你妹妹这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如今有个法子可以治你妹妹。”
宋朝夕不说话,只淡淡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茶是新的,只可惜眼前这些人是旧的,总叫人不喜欢。
她并不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脸上也毫无急色,举手投足都一派淡然,沈氏忽而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儿,在此之前,纵然宋朝夕算计了自己,有所谋划,纵然全家人都被她玩于鼓掌,蒙在鼓里,可她心里并未真正瞧得上这个女儿,可就在这一刻,她忽而明白了什么。宋朝夕才多大,遇到事却如此不慌不忙,就好像火烧到眉毛上都不能叫她皱一下眉,如此沉稳,倒衬得她这个母亲沉不住气了。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
宋朝夕挑眉笑了笑,“母亲,不管是什么法子,我一个嫁了人的弱质女流,既不能给她看病,又不能在跟前照看着,定然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帮不上,我又何必多这个嘴。”
她说的有理有据,竟让沈氏找不到回嘴的话,沈氏半晌才说:
“帮得上!我们已经找到了薛神医,薛神医说用取你的心头血做药引就可以治好你妹妹的病。”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宋朝夕心情毫无起伏,她摩挲着不算昂贵的白瓷杯盏,眸光闪烁,过了会才笑了:“心头血?母亲你可知道心头血要如何取?”
沈氏一愣,薛神医的徒弟这么说完,她就回来找宋朝夕了,哪想的那般详细,她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心头血怎么取?纵然不知道,却也能猜出个大概,要取心头血,定然是要用针戳进去,或是直接剖开她的胸口,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沈氏也忍不住一个哆嗦。
宋朝夕被气笑了,她缓缓道:“用针取心头血,母亲,你确定把妹妹治好后我还能活着?”
沈氏辩解:“既然是神医,总有法子的,神医肯定能治好你,到时候你和妹妹两人都能活着,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朝夕觉得这人有些看不清,“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