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虽然她那几件值钱的嫁妆都没在里面,可好歹面上是过的去了,你这嫁妆算是撸了她一层皮,她心里指不定多不痛快呢。”
宋朝夕坐在周边是明黄色圈雕花纹缀着流苏,上头包着丝绒软垫的绣墩上,她接过嫁妆清单看了一会,如蓝氏所说,沈氏这嫁妆清单恐怕来回删减了很多次,不然也不会到了这会才送来,可到底有宋丰茂和老太太的话在前面,又有圣旨压着,饶是沈氏再不痛快,也不可能冒着杀头风险敷衍皇上,所以这份嫁妆比绝大部分京城贵女的嫁妆都要足,最起码面子上是这样。
宋朝夕一想到沈氏被气白了脸的样子,心里便想笑。
“我不是不赞成你母亲走公账给你准备嫁妆,而是我知道她手头嫁妆不少,你又是先嫁,给你准备嫁妆绰绰有余了,她就是不想出罢了。”
这是在解释大堂上不许嫁妆走侯府公账一事。
宋朝夕点点头,她并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蓝氏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端来一个小木箱,木箱打开,里面竟是一摞银票。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想着你刚去侯府必然需要银钱打点下人,就给你备了些银票。”
宋朝夕没想到她这么实诚,事实上这母子三人做事风格都和寻常人不同,一个比一个实心眼,她心里难免叹息,蓝氏对她本不必如此的,“婶婶我不需要这些,您留着自己用吧。”
蓝氏拍拍她的手,蓝氏的娘家爹爹官职不高,嫁入侯府算她高攀了,出嫁前她也以为自己能过人上人的日子,谁知进来后才发现侯府空有爵位,日子却过得不算好。
好在出嫁时娘家陪了她几套铺子,蓝氏有些经商头脑,精打细算,没过几年就攒了些私房钱,添钱进去把这几套位置不好的大铺子换成了好位置的小铺子,又过些年,她又攒下了钱,就把好位置的小铺子换成好位置的大铺子。
如今她手头有几个位置不错的铺子,每年都有稳定的进项,她和沈氏不同,她不偏疼谁,儿女一样看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