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之后,南颂目瞪狗呆地走着圈圈,边走边问:“......恕我冒昧,你平时随随便便下个榻的地方都这么大的吗?”
沈渡正在用座机拨打电话,没怎么注意到她说话,只淡淡“嗯”了一声。
南颂见他敷衍自己,在背后翻了一个白眼,换鞋之后坐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沙发很柔软,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陷进去。
南颂觉得鼻子有点堵,听见沈渡那边在和电话里的人交谈:“体温计、感冒药,五分钟之内送上来。”
然后便挂了电话。
转身看到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的人,沈渡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然后脱下西装外套。
他踱步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南颂,看了好几秒之后突然来了一句:“带着感冒病菌来和我吃饭,真有你的。”
南颂一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这个人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和你一起吃饭的,现在倒还反过来怪我?果然资本家都没人性。”
沈渡听着她的控诉,又看着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有点泛红,像只焉了吧唧的兔子。
突然就想逗逗她。
“你当时也可以拒绝我。”
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南颂抿着唇没接话。
她在心里回味着他那句话,‘你当时也可以拒绝我’,潜台词是不是——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你一起吃饭,愿意陪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不知道怎么的,南颂鼻子酸酸的,心里也突然有些酸酸的,很不好受。
想也没想就来了一句:“那我走,现在就走。”
没等沈渡反应过来,躺在沙发上的人就突然起身从他身边溜开了,脚下生风地朝着门口走去。
沈渡愣了一秒,随即便反应过来多半是自己那句话触到她敏感叛逆的小性子了,于是赶紧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