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教练扬了扬下巴，道：“坐吧。笔＠趣＠阁biquge。info”
在自己的这间办公室里，肖璋着实会见过不少选手，选手的性格，还有行事的做派，在这短暂的一见中，都显露无遗。
有的诚惶诚恐，在肖教练的注视之下，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当然也有镇定自若完全不把肖教练当回事的。
但像“小天使”这般个色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货就像完全没有听到肖教练的这声“坐吧”似的，咔咔咔咔，以玩具兵一般的步伐径自来到肖教练桌前，椅子就在身旁，可人家就是不坐，直挺挺地竖在那儿。
这倒也没什么，还可以用太过紧张之类的理由来解释。
可从他的眼神来看，就不是这回事了。
这是一种……呃，应该叫做“审视”的眼神。
这种眼神唤起了肖璋记忆深处某些相当不愉快的东西——当年，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就常拿这种眼神来看他。
无论是谁，被人拿这种眼神来打量，总是不舒服的。
“咳。”
其实没痰，但肖大教练还是试着清了清喉咙，想要以这种方式打破这种令他无比尴尬的气氛。
然而，小天使就像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注视着某些即将往别人的钱包伸手的惯偷似的，依然，一直，死死地盯着肖璋。
侵略性的目光，再配上这一脸凶相，寻常人说不定还真被他给吓住了。
但肖大教练这人就是拧巴，他摘下了别在耳后的那根烟，习惯性地将烟屁股在桌上嗑了几下，惫懒地倚着靠背，还顺势架起了二郎腿。
在这一连串的连招之后，肖璋又抽起了烟，他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向了面前这黑小子。
皮肤黝黑的人，还有身型瘦削的人，肖璋都见过不少，但在他的记忆当中，没有哪个人能够像眼前这个“小天使”这样，在黑与瘦之余，又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