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考卷四书五经和经义的部分,可以说中规中矩,放在乡试,中第是觉不成问题的。
第二部分的两首五言诗,则是让人眼见一亮,十分的惊艳。
毫不夸张的说,仅仅这两首诗,中一个举人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这第三部分的策论,却是让他犯了难。
按照常理,三个部分中得两个部分答得中规中矩,虽不至于一定能被主考官看中,可是这第一关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问题是......这位考生的第三部分,也就是策论的部分,答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先不说内容,就说行文,简直像是一个童生,毫无章法可言,只能说是勉强流畅,能够让人读懂已经是极限,更不用说什么语句优美,对仗工整了。
随便从一个私塾里面拉过来一个秀才做的文章都要比这个好得多的多。
因而,他犯了难。
过,还是不过。
这是一个问题。
纠结了好一会,又看了一眼那两首五言诗,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过!
他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这两首绝世的五言诗在自己的手里被毁。
至于究竟是取还是不取,就交给副主考和主考去头疼吧。
不到半个时辰,同样的情况又出现在了几名副主考的案头。
“刘大人,这考生的卷子,你认为如何?”
片刻之后,其中一名审卷的副主考皱着眉头,拿起那份卷子走到另一名副主考的面前,开口问道。
另一名副主考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
张大人已经参与过三次乡试的审卷,按照常理,应该比自己富有经验,怎么反倒问起了自己?
他忙不迭站起身,从那位张大人的手里接过卷子,先是恭维了一番,而后细细的看了起来。
既然张大人都不能决断,他自然要更加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