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他自然会忘记她。
她只是以为,以为自己没那么重要。
口的痛感瞬间蔓延到五脏六腑,顾攸宁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好似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彻底崩塌。
马车已经停。
杜仲看着面的顾攸宁,因为低的缘故看不清她面上的表,也能从微微颤动的肩膀知晓她这会的绪肯定不好,抿了抿唇,不由劝道:“主子如今性子变了许多,您要是……”
话还没说完见她摇了摇。
“我没。”顾攸宁的声音很哑,她边说边坐直身子,脸上的表看不出她的异样,只有袖无人瞧见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去吧。”
“是……”
到了宅子。
顾攸宁径直去了厨房。
李婆子她们都已经回去了,她也没让人帮忙,熬了一碗清淡的香菇鸡丝粥,放了菜沫胡萝卜丁,怕他觉得味道淡,又放了一调料,还有厨房本来有的凉菜物。
没让杜仲拿过去,而是让人带着她去了姬朝宗的屋子。
姬朝宗不喜欢别人伺候,那护卫早不知被他打发到哪里去了,到脚步声,漆黑的屋子里传出男人冷漠到不耐烦的声音,“出去。”
到他沙哑虚弱的声音,顾攸宁的底五味陈杂,朝杜仲摇了摇,她径直打了帘子进去了,伴随着男人的怒喝声,有只茶盏砸到了她的脚边,“我的话都不了?!”
那里是满满的茶水,顾攸宁的鞋面裙角都湿了,好在不烫,她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停住了步子。
许是觉得奇怪,一直背着身的男人终于转过,屋中并未点蜡烛,外的月色足以让他看清屋内的形,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时候,他有一刹那以为自己又做梦了,神色微顿,他的手刚要抬起,可也只是一瞬,他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