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
谭悦又道,“冯涛又不是大夫,他就是帮忙抓药我都嫌他会抓错,他除了守在苑中还能做什么?”
赵锦诺知晓他惯来觉得越好的,越容易对其严苛。
有人分明倚重冯涛。
赵锦诺也不戳穿。
见他要撑手坐起,赵锦诺轻叹,“太医让你躺着!”
谭悦应道,“我躺了很久了,腰疼。”
赵锦诺只得上前帮忙扶他坐起来。
她一面扶谭悦,一面听谭悦道,“让冯涛跟着你,一路安稳,旁人也不会起疑。陛下见过你,你若是露出马脚,我就是欺君,有意隐瞒你的身份替阮奕作掩护,届时我和阮奕都脱不了干系。我让冯涛送你一程,陛下才会相信你真是公子若,打消疑虑,平日里这么聪明,怎么眼下这都想不明白?”
赵锦诺将靠枕放在他身后,又听他道,“冯涛在,我放心。”
赵锦诺眸间微微滞了滞,垂眸,“好。”
她应得又干脆,谭悦意外。
赵锦诺遂才抬眸看他,“还有旁的要交待的吗?”
轮到谭悦语塞。
他是想要交待的东西很多,眼下却噤声。
赵锦诺沉声道,“那我有。”
谭悦抬眸看她。
赵锦诺轻声道,“我想下次来南顺时,见到的还是早前那个活泼话痨的丹州,和那个清风霁月的谭悦,他还未教我画过佛像……”
谭悦淡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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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前后,赵锦诺自宁远侯后回来,便再没去看过谭悦。
她同谭悦已经道别过,怕再见谭悦,会不放心离开京中。
但她留在京中,只会给谭悦和阮奕增添麻烦和危险。
丹州在侯府照看谭悦,赵锦诺便留在府中陪老师和师娘。如今府中只有葛琼在,不如早前一众师兄都在的时候热闹,她明日要走,今日便在府中陪着老师和师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