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轻笑。
还是陆挺道,“给你们几个闲完了是吧,在此处嚼舌根。”
一人道,“陆大人,私下说说罢了,别当真。不说赵江鹤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我们这些话有哪句是不当说的?他都做的出,就应当知晓京中的是非,他也算是运气好,阮家的二公子忽然好了,要不,他这岳父当的,怕是心头都在滴血……”
先前是轻笑,当下已是哄笑。
陆挺似是也不出声了。
稍许,才听陆挺道,“户部和兵部的事儿,我们工部不管,只是这舌根勿嚼到宴相身上去!”
一侧的人连忙道,“陆大人,那你这话说的,赵江鹤能同宴相比吗?我们在这处怎么嚼赵江鹤舌根,也不会嚼到宴相身上去,宴相是什么样的人物,赵江鹤怎么能相提并论。”
周遭连忙附和。
马车缓缓停下的声音,应是几人陆续上了马车,树荫背后的赵江鹤已是一脸青色。
等从树荫后出来,抬头便见宴书臣同叶侯一处。
温文儒雅,气华高然,一品暗紫色的官府,缀着金镶玉的腰带,整个人分明透着宰相的气度,又并着亲厚温和,周遭皆是向他恭敬行礼问候的官员与内侍。
风采卓然,远处便清晰可见。
赵江鹤驻足,目送宴书臣出了内宫门,内宫门处惯来多傲慢的内侍官也谄媚见礼,卑躬屈膝随同一道走出很远,才折回。
赵江鹤微微垂眸,敛了眸间黯沉。
这宫中和朝中本无多少不同,都是捧高踩低得多。
即便他做到户部员外郎,在旁人眼中,赵家依然是一个不入流的门户。
他赵江鹤依然是一个靠着女儿上位的京官罢了。
除非,他能坐到旁人够不到的位置处。
……
阮府苑中,宋妈妈端了栗子糕来。
赵琪和赵则之兄妹二人欢呼,“许久没有吃到宋妈妈的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