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阮家是户好人家,得想个办法让锦诺和阮鹏程的儿子定亲……”
她早前在京中,对京中的人事都再熟悉不过。
他想,阮家在京中应当是素有善名,所以安安才想将锦诺嫁到阮家去,毕竟她在京中待过许久时日,也是……某个高官的家室,那自然对京中的高门邸户都是熟悉的。
他仍有迟疑,“阮家都微至兵部侍郎了,门第会不会太高了些?日后诺诺嫁过去,若是受欺负,一点法子都没有……”
赵家不过是乾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
安安不以为然,“阮鹏程就一个兵部侍郎,门第能有多高?”
他诧异看她。
安安轻咳两声,粉饰太平道,“我是说阮家是户好人家,怎么会欺负锦诺?锦诺嫁去阮家才不会被欺负,我肯定!”
他当时是没想明白她哪来的肯定!
是因为阮家的名声?还是阮鹏程的为人?
只是现在的他才想明白一件,当时的他永远不可能想明白的事。
赵江鹤缓缓睁眼。
方才锦诺的一句话提醒了他——阮奕常来宴府,所以她常跟着阮奕来宴府。而在陛下下旨,让阮奕认宴书臣做义父前,阮家同宴家的关系本就走得近。阮鹏程同宴书臣的关系非比寻常,阮奕也一直是宴相半个儿子……
安安心中所谓的好人家,其实本就不是阮家在京中是有善名的人家。
而是阮鹏程同宴书臣的关系。
她是想将锦诺送回宴书臣身边——亦如当下。
赵江鹤攥紧掌心,忽然想起早前王氏质问他的话。
——赵江鹤,你就这么怕见到赵锦诺,这么怕想起安氏吗?你这么怕想起她,是为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想起安氏,连带着自己的女儿都怕见到?”
赵江鹤攥紧的掌心,似是隐隐颤抖。
想起多年前的雨夜,他与同僚饮多了酒,安安到江船上接他,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