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壁污脏,水渍处处,屁股下的木板该是垫于条石之上,到算干爽,否则也不能直接将褥子铺与木板之上。
十三床褥子横七竖八,马铮端详许久也没能找出那一床可能是伍长睡的,都是大同小异,而几乎每床褥子上,都有斑斑血痕。
除开褥子和一些贴身衣物,就只有破损甲衣,不多,三五件。马铮随手抓起一件放在眼下,却看的眼珠子直跳。
右胸一个楔形破口,左肋切开四寸,腹部还有一处圆形破损贯通前后,毫无疑问,这个甲衣的主人,该是死了。
三处伤口皆易致命,马铮实在是想不到,要怎样医术,才能起死回神。
摇头叹息扔开,马铮重新捡起一件又一件,看后却不再倒抽凉气,却是因为麻木。
“这些怕都是纪念品吧,你说将来咱们穿的甲衣,会不会也成为纪念品?”
此时马铮才想到要解开身上甲衣。
马家甲衣跟桩字营里普通军士用的又有不同,虽说都是皮甲,但马铮身上这套,在重要部位内衬精铁板甲,虽说不能护住全身,但在乱战中尤其能够护住要害。
至于说马召身上那套,板甲反倒更多,皮质相比就要差劲些,重量更超马铮两倍,好在马召驮的起。
“肚子饿。”
马召并未除甲,只是瓮声瓮气的吐出三个字来,惹的马铮暗自笑骂这憨货,出了吃,还是吃。
“刚刚那个军汉,不会就是马校尉吧?啧啧,功夫当真是厉害的紧,你说,他要是与马德渊或者是马道铭比,谁更厉害?”
“老头。”
“你是说马道铭?我还没见过马道铭他真正动手,只是那天露的一手好轻功,跟鬼影子似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马德渊怕是比不过,就不知道这位马校尉......咦,我差点忘了,这马校尉不就是马德渊的哥哥,大公子么?”
马铮一拍大腿,幡然而悟。
回想马德渊一副温文儒雅,再忆大公子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