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马七五?”
房间尽头角落里,床挡头边上,一堆破碎的木块中间,白花花肉蛆般的身体正在扭动,床上一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褥高高隆起,一蓬乱糟糟的长发还暴露在棉被之外。
“马起舞?我不是马起舞,不是,我不是......”
地上的肉蛆慢慢蹲起来,一开始两颗额眼珠子还冲马铮射凶光,然而当留意到进门后就只见人不见门的马召,就变了语气,居然还捂脸。
其实马铮也觉得这家伙不是马七五。
他记忆里的马七五瘦高个,名副其实的马脸,两颗胡豆样的眼珠子白多黑少,看人视物都喜欢斜视。
“揍他!”
脑海里闪过隔壁那张脏兮兮的脸,耳朵里回响起稚嫩又紧张的声音,马铮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个错误,眼前这厮可能真不是马七五,而是马七五的兄弟。
马召的拳头很大,但更大的是他的力气。哪怕像肉蛆这种体型,少说也有两百来斤,却还是难不住马召,左手掐住肉蛆的脖子,右手捏成拳头,“嘭嘭”两下砸在肚子上,绛紫色的脸上就来了血,从嘴里和鼻孔里出来的血,像是两条被蜡油烫红的蚯蚓。
“好了。”
如果让马召继续动手,眼前这条肉蛆必死无疑,马铮并不想搞出人命,坏了规矩,他想要回自己的房间。
十六岁的孩子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面带不屑,两百来斤八尺高的男子跪在床前,低着脑袋抖索着股。
这时代一尺相当于二十公分多些,八尺换算过来也就是一米七左右,两百斤看上去肥的像猪。
马铮没有去管鸵鸟般藏在被窝里的女人,女人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在问肉蛆的话。
经过马召蹂躏之后,肉蛆不敢隐瞒,有问必答,也让马铮弄明白了事情的由来。
肉蛆叫马七三,排行跟七五跳了个数字,却是马七五的亲兄弟。他说马七五死了,就前些天,他那个看谁都鼻孔朝天的兄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