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爸爸并不在前院。
他在后院里,往已经冻了土的菜地里洒草灰了,草灰是肥,跟着雪融进土里,明年土壤就肥沃了嘛。
二蛋还是不敢回家啊,但是碍于钱狗蛋的嬉落嘛,就躲到了小库房里。
结果,嗨,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个穿着一件窄窄的小管儿裤子,解放装领子开的好大,外罩一件呢子大衣,脚踩高跟鞋,还披着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进院子啦。
“爸,爸,来了个大美女啊,进咱屋了,你快去看看,跟她好好聊会儿,我会帮你在我妈妈面前保密的。”二蛋溜到后院,就说。
聂工满身的锅灰,一听来了个大美女,也激动了:“真的,直接就进咱屋了,你咋不喊住她?”
他的书房还没锁了啊,虽说现在比起前几年,政策和风声都松了很多,但是吧,万一再来个苏修呢?
“你也没问个阿姨好什么的,你看了没,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嗯,姓包?”聂工就问二蛋。
二蛋其实也没看清楚人形,只觉得那女的对自家特别熟悉似的,就夸张形容:“漂亮极了,眼睛可大了,简直是,我一眼看过去,我就想,哎呀,这个给我当妈挺好。”
聂工一听,这不最漂亮的女同学来了嘛。
包曼丽,他们北工大的校花,一直在红岩歌舞团,最近一直写信,说她排练了一部特别震撼的歌舞剧叫《梦里敦煌》,最近要来乌鲁演出,让聂工专门抽个时间,到乌鲁去观看她的演出呢。
聂工想着,估计是女同学到矿区出差来啦。
踢了布鞋换皮鞋,洗完手还顺带理了理最近长了可多的头发,水里一看,哎哟喂,胡子就跟马克思似的。
然后,俩父子对望一眼,进门了。
“怎么,为啥看鬼似的看着我?那什么,聂工啊,你是不是也该理个头啦,你看看你的头发现在有多长,还有,我给你作的西服,后天颁奖的时候你一定得穿。我刚才去矿区,高区长说,我的摘帽子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