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逛遍了,陈丽娜才找到一个卖菜种的地方,买了几样菜种子,种子倒还不算贵,买了几包也才花了一块钱。再接着就是买调和,调和是个精贵东西,什么八角桂皮丁香的,又花了一笔钱。
提着一编织袋的萝卜白菜,陈丽娜觉得,自己离破产不远了。
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冰天雪地里,聂博钊身边围了几只大编织袋子,一件呢子大衣敞着,把俩孩子的腿全包在里面,仨人一起往外呼着白气。
“小陈同志,你的介绍信就在我兜里。”
没法低头,聂博钊示意陈丽娜看自己衣服里面的钱包:“乌鲁就是这个样子了,乌玛依也就几幢小楼房,基地更是什么都没有,你要吃不了苦,想打道回府,就折回去买火车票自己回去,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既来之,则安之,老聂同志,既来了,我为什么要走?”陈丽娜反问,顺带着,还抽了一下嘴。
“小陈同志,我有个要求,不要再抽嘴巴,而且我知道你耳朵灵着呢,脑袋也没坏,你压根儿脑子就没坏。”
“对,她耳朵可灵了。”聂卫民连忙附合:“我教二蛋说的啥她都听见了。”
“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许插嘴。”聂博钊说儿子。
聂卫民苦着一张脸,小的俩个却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