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金陵码头,孙家商队在码头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一来大概是没有什么货物要再加运,二来是孙家的人脉都在南方那块,出了地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自然不愿意在陌生的地方多停留,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这般一来却苦了赵九福三人,想要再下去吃逛是不可能了,偶尔停留时间长一些,他们能在附近的地方喝个茶就不错了,进城都是难事儿。
不过赵九福倒是很理解孙家的做派,对此毫无怨言,能下船的时候就赶紧下去走走,不能下船的时候就自己读书,读的累了就出来逛逛。
对此孙管家又松了口气,他虽然知道赵九福的性子不错,不然自家两位少爷也不会那般喜欢,但读书人总是有脾气的,坐船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可不是每个人都耐得住性子的。
不说旁人,就他们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同样是上进赶考的学子,能够一心一意读书的少,不少人竟是被秦淮两岸的风光迷乱了眼,竟还有人将妓子赎身带上船的。
孙管家不知道那些举人的学识怎么样,但以他看人的眼光也不看好那些人,读书还没有读出一个名堂来就那般荒谬,将来真要是当了官也是贪官。
相比起来,平时说话和声和气,做事情也十分讲道理的赵举人就格外高大,即使因为抽高身体还是瘦削,可人却比那些靠谱多了。
为此,孙管家格外的喜欢找赵九福说话,每每赵九福从船舱里头出来溜达都能遇到这位,两人的交情一日千里,甚至偶尔遇到难办的事情孙管家也乐意找他讨一个主意。
所以这一日孙管家找上门来的时候,赵九福也没有觉得意外,“孙管家,瞧您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孙管家先是行了礼,这才徐徐道来“这事儿说要紧还真的要紧,还不是严家那船的事情,前两日的闻着那边有药味还以为是有人病了,今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位严家小姐晕船,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每日里都靠着药汤吊着。”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