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凉了,我扯过被子给暮雨搭在身上。那家伙迷迷糊糊地还在说:“安然,我眯一小会儿就行了……叔叔阿姨回来前要叫醒我……”我说,知道啦知道啦,你睡你的!他安心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我趴在床头注视着那张怎么看怎么喜欢的脸,手指隔空描绘着那张脸上恰到好处的五官,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到下巴,然后是脖子……我知道他衣领挡住的地方有个半圆的牙印,那是我昨晚迷乱中不能自已时的误伤。类似的‘误伤’,其实蛮多的。我这毛病暮雨也习惯了,那种时候,人都是晕的,不知道轻重,总是这边才好了,那边又添‘新伤’。
谁让他招我呢?谁让他不招我时经不住我招他呢?
有时,我也会迷惘,自己对他的爱慕是从何时起夹杂了这么多、这么深刻而难耐的,欲念横生……
即便只是现在,他安睡的容颜,都让我痴迷般移不开眼睛。
他这么好,他是我的,想到这个,我就无比满足。
暮雨睡着时,呼吸很轻,鼻翼翕动,嘴唇微微开启,显得特别乖。美色在前,我是多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才没去亲他。
他没睡多久,也就一个小时不到,而我就蹲在床边看了他这么长时间,站起来时很没面子地跌在地上,腿都麻到没知觉。
暮雨刚睡醒看着我坐地上有点蒙。我扬手让他扶我起来,他本能地拉起我的胳膊,后来看我龇牙咧嘴地想站起来还挺费劲,干脆将我横抱着放在床上。
他边将我的腿搭在他腿上很大劲儿地揉捏,边问我,“怎么回事啊?”
好像有无数的细针扎在肉里,他这一揉,感觉那些针都细细碎碎地断在皮肤下面了,我忍不住兹哇乱叫着推开他的手,“……嘿……轻点儿你……你扒着床边蹲一个钟头试试……”
暮雨看了我一眼,视线像羽毛一样擦过我的脸。他重新把手放在我腿上,说:“这个下手不能轻,轻了更难受……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