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地分开,韩暮雨睁开眼睛看着我,像是等着我给个结论。
“恩……那什么……还是热……”我觉得我大概被传染了,脸上也烫起来。
他点点头,“我再吃几片退烧药!”
“别吃那种了,不管事儿!”我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盒电视上老广告的特效感冒药,“吃这个!”
几下打开盒子,“咦?冲剂呀?”我买药的时候跟人说要退烧最管用的,也没仔细看。
“得,你等会儿,我去烧水!”
我拎起暖瓶往出走,韩暮雨拉了我袖子一把,我回身拍拍他肩膀,“你先把粥喝完了,胃里有点儿东西才能吃药呢!”
一出门儿,凉风打在脸上,我居然觉得神清气爽。
是的,心情不错,原来只要他让我对他好,我就已经很满足。
摸着黑走到水管前,水龙头上结了一层霜,我费劲地拧开,像是握着冰坨子,冻得骨头疼。水管子里打嗝般冒了几下凉气,然后水柱突然地蹿出来,我没留神,那水哗地就喷了一手,哇塞,凉得我差点扔了手里的暖瓶。
水接满了回到屋里,插好热得快,我龇牙咧嘴地把湿手糊在自己脸上,坐回韩暮雨身边,“你们那水还挺冲的啊!”
“恩……”他眼光闪了闪,像有星星在波浪上跳舞,然后他把还有大半杯的粥递给我,“我不喝……”我说。
“拿着……”他坚持。
好吧,我接过杯子握在手里,热量透过纸壁传到手心,暖呼呼的舒服。我双手捧好了,心里还在想暮雨这人真是体贴啊,就看见他伸手将我的手连同杯子一起捧住。
“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他说。
我却吓得动都不敢动,呼吸都嫌太大声。
他的手心贴着我的手背,覆了一层薄茧的掌心粗糙而温暖,带着异乎寻常的触感,轻、柔、酥、麻,各种感觉在指尖融合,我几乎是熏熏然地在想,可能以后,以后的以后,终此一生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