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忽然觉得心中一空,身子便没了力气,索性闭眼瘫在地上养神,耳边听得有人悄声退出书房,再轻轻带上房门之声。片刻过后,又听到有人慢慢踱到自己面前,轻轻蹲下。
那人走动时带起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想来他身穿的乃是宽袖长袍。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清爽的、属于年轻男子的味道。她晓得是他。她有做大厨的天分,嗅觉比常人要灵上几分,加之她前不久曾在那人的膝头上坐过,也在那人的怀里依偎过。
那人蹲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她却知道,他定是眯缝着眼睛正在细细地打量着自家,面上必然还挂着冷冷的笑。冷不丁地,她的脸颊被一个细长滑凉之物抬起,她蓦地打了个冷颤。
这细长滑凉之物像是马鞭的手柄,为牛皮所制,有股淡淡的汗腥气,想来是他经年所用之物。
青叶睁开眼睛,不知何时,书房内只剩下她与怀玉二人。
怀玉神色淡淡,眼波不兴,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然而却也称不上和善。细牛皮所制的马鞭在他手掌上缠绕数圈,马鞭的手柄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她觉着被人用马鞭手柄挑起脸颊十分的屈辱,想要别开脸去,他却暗中用力,硬生生地把她的脸给扳了回来,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
到此时,他方才冷冷开口说话:“对于今夜之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都老实招了罢。休要让我对你用刑。”
她白着一张脸,轻声道:“我说了,殿下又不会相信,何必再问?”
他笑道:“你不说,又怎会知道我不信?我信与不信,要取决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她想了想,从善如流道:“民女姓褚,衣者之褚,青青草木叶之青叶,因为生在草木繁盛的七月,所以得了这个名字。你把我绑来做差役的那日,恰好是我十九岁的生日。至于我要对你的说的,就是那倭人扮作的仆役我并不认识,今晚之事,我丝毫也不知情。不过,”她无力地笑了笑,“想来你必会遣人去查,又何必要我再费这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