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司祭大人,”埃文-霍尔紧张得连颂词都忘记说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发抖,却将世故礼仪忘得一干二净,开口就说了一句极为冒犯的话:“我……前来控诉摄政太后和国王列庞执政的罪行。笔?趣?阁biquge。info”
“罪行”,他甚至用了一个极端的词汇。
然而主司祭对他的用词置若罔闻,只是双目紧闭,虔诚地跪在圣泉面前,握紧他的纯金十字,轻声祈祷。其余司祭亦没有中断弥撒,磅礴的赞美诗在祭坛四周回旋。
埃文-霍尔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一片冰冷,他甚至以为自己身上也裹了一层白焰。
“不用理他们,凡人,有什么诉求就直说,他们不屑于理你――刚才几个祭品没有没有斋戒洗身,他们吃起来膈应呢。”科莱利板着脸打了个不像圆场的圆场,让埃文从头到脚又颤抖了一下。
“太后……残暴,”
埃文脑子一片空白,事先打好的腹稿早已抛到天外,因此又说了好些不经大脑、毫不圆滑的说话:“利用伟大的……裁判所,屠杀异己,亵渎圣殿。”
“小国王年幼无知,却凶暴成性,把野兽吃掉罪犯当成娱乐……实在不适合当一国之君。”
说完这些,他停顿了好一阵,因为他觉得脑子已经被抽空了,就站在圣泉祭坛的黄金大门前等着圣堂的责罚。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司祭们的歌声依旧在空旷石壁间缭绕回环。
“鄙人认为真神有怜悯世人之心,免除帝国于苦难,因此应……罢黜国君和摄政太后,令国家重归和平繁荣。”
埃文好不容易又挤出一句。
良久,一段弥撒唱诵完毕,主司祭带领众人向祭坛叩拜三下,便直起身来。
主司祭缓缓睁开双眼,直视着哆哆嗦嗦站在门边的来者,又看了看领路的大法师科莱利,说道:“凡人,真神听取你的诉求。”
他祭神情严肃,声音温和却不缺乏威严,用的是布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