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被墨繁抱在怀的花似锦,身子猛地一颤,抓着他衣袍的,不由自主地绞紧。
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言洲,接着才敢将目光移向墨繁。
只见他形状完美的下颌微微绷紧,漆黑的眸像是暗沉的夜,幽深难测。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寒冰一样的眼神,冷冷地看了谢言洲一眼,然就抱着花似锦御空而,转瞬就向山下飘去……
谢言洲一个人站在,望着墨繁抱着花似锦的身影越飘越远,直到再看不见。
夕阳渐渐沉下,天地间只他一人站在一动不动,犹如一柄笔挺的剑,久久矗立。
彻底冷静下,觉得自己可笑又卑劣。
即使他冲动又颇为恶意地抛出上一世,想让他们生隔阂,可墨繁的沉默和无动衷,让他就像个笑话,像个无能愤怒、不顾一切的失败者。
谢言洲的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剑柄,感受到了从没过的挫折与懊悔。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与自持,在花似锦这屡屡崩裂。
而他在墨繁的面前,更是显得如稚拙、浮躁,沉不住气。
稍稍一对比,就输得惨烈。
他一紧紧握住剑柄,一按着自己的额头,在渐渐暗下的天『色』,站了许久许久……
墨繁抱着花似锦回到了镇上最茶商郑员外给他们安排的厢房,路上一言不发。
将抱放在床边,他蹲下去检视脚上的伤。
花似锦乖顺地坐在一动不动,任由他查看摆弄着,不敢说话。
墨繁试着用灵力治疗了一下,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收了,眉头紧紧皱。
这淤黑奇怪的伤,非同小可。
灵力无法疗愈的伤病,就只能求助夫。修行之人的伤病,不是普通夫能医治的,因就『药』宗医宗的存在。
不过墨繁虽然地位崇高,但是他生『性』冷淡,自己不会轻易受伤,更不会生病,因跟医宗『药』宗的人并没什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