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弟。
虽则两世之事已大相径庭,但仍有些关键点似逃不开、避不过。比如,“齐帝薨”“燕溯即位”“燕洄被立皇太弟”……
该发生的终归要发生。那么,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事,是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呢?
太子身亡,乐平摄政?
萧凌叛楚,树旗自立?
还是自己,注定要身陷大昭宫?
袁隽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心里越抽越紧、越来越痛,无力感充斥全身每一处。
“主子?”戊辰疾步走到袁隽身侧,半跪着关切询问。
“无事。那回溺水带出的毛病,缓一缓就好。”
戊辰瞥见袁隽紧扣的拳头、手背泛青,知道事情并不似自家主子说的这般轻松简单,忍不住开口劝道:“主子,己巳也在京里,召他来瞧瞧吧!他本就钻精医道,现又入了韩家,定然精进不少,也许可以医的。”
袁隽轻轻摇了摇头,转换过话题,问道:“齐国的事,国书都快到了,可我事先却不曾收到过半点消息。你以为,是何缘由?”
“自您遣乙丑到北平,齐这一路的消息,都是借着世子手中北地水、陆行脚的线来传递的。”戊辰客观分析。
“可萧凌不像已经知道了的样子……”袁隽忧心忡忡地想了想,吩咐道,“交给辛未的线,务必与其他的分开,线头在他、线尾在我,沿路上只能由你亲自调派,人必须可靠,并且消息绝不可让他们知晓。乙丑那里,仍让他正常传信,我自会甄别。至于壬申,如非紧急,叫他什么都不要做。”
“诺。”
“还有南海,韩家的医药铺子铺得虽广,但到底不是我们自己手里经营起来的,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家主,己巳便是承了家业,也不能全指着他一个人。再找找其他的路子吧!”
“属下明白。”戊辰按下心头疑虑,又斟酌着开口:“主子,成家三郎到渝川时,奉了镇远侯的命令,将成家手里握着的江、黔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