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崇道单手罩在伊藤樱子的手背上,不顾她掌心内的血会将脸沾污,仅剩下三根手指的大掌扣住她的,明明感觉到她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可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外,堂本崇道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连仰天的嘶吼声也变得无力起来。
倒在他怀中的伊藤樱子这辈子都不曾像是现在这一刻的踏实过,这辈子她终于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躺在他怀里,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不用在乎他的心是不是放在自己心上,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原本剧liè的疼痛紧跟着麻木起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顾允儿不敢相信,明明刚才还好端端着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当中,濒临死境?她的头被齐皓摁在他怀里,可眼角的余光却依旧可以看到伊藤樱子手工和服上的每朵花型,那是极为昂贵的工艺,此时却沾满了鲜红的血。
“我没赢,从头到尾都没赢,没有了你……nǎ里还有输赢!”堂本崇道的男儿泪热烫的滚落下来,他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种如释重负的笑容,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马上要去的那个地方,自己追也追不上!
伊藤樱子笑而不语,眼前却是一片泪茫,明明她追上过幸福的尾巴,明明就要拽住了的……
她仿佛回到了十二岁的夏日祭,那个夜里水气球被砸的特别响,有蝉声,人声鼎沸里她手里攥着竹蜻蜓与父亲派来看守自己的人走散了,竹蜻蜓转啊转,啪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身上。
戴着眼镜冷漠的少年回过头来,人群中轻易的捕捉到她的眼神,晕黄的灯光里他俊美的如同神祗般,轻而易举的闯入到伊藤樱子的心底。真巧,那天的堂本崇道穿着的也是藏蓝色的和服,他一步步的走到自己面前,轻声的说了句。
——这竹蜻蜓我转的定比你远,不信我俩打赌。
伊藤樱子赌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从那次开始,她的人生里遍布着一个又一个的赌局,同堂本崇道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