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箱最底部,有张照片。
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在阳光下并肩而立。
顾朝夕扎着马尾,冲镜头笑得灿烂。而一边的江洲暮,浅浅低头看着她。
两人身前,卧着一只德牧幼崽。
正是那时才几个月大的冰糖。
江洲暮定定地看着这张照片,目光变得深邃。
过了好久他才有所动作。
他将那些诊断书和报告全拿走,只剩一张照片放在里面,然后把那些纸悉数扔进了碎纸机。
做完这些,又重新去刷了一次牙,江洲暮才起身回了卧室。
顾朝夕还在安睡,眉目舒展,面容平和又美好。
江洲暮望见第一眼,便缓缓松出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将人捞进怀里。
顾朝夕像是感觉到,迷蒙着睁开眼,看见他又闭上。
她转了个身,整个人窝进她怀里,嘴里嘀咕了句:“你去哪儿了?”
江洲暮左手轻拍着顾朝夕肩,闻了闻她头发,说:“喝水,没事了,睡吧。”
“嗯……”
顾朝夕手伸到他腰上搂住,很快又睡着了。
江洲暮看了很久,才慢慢闭上眼睛。
-
林初薇第二天了南溪。
顾朝夕当时陪着冰糖在草坪上丢球玩。
“你家冰糖还真是老当益壮。”林初薇第一句说。
顾朝夕说:“说谁老呢。”
她拍拍冰糖的大脑袋,说:“冰糖,她说你老。”
话音刚落,冰糖就跟听懂了似的,冲着林初薇汪汪汪吼了回去。
林初薇:“……”
“这狗成精了吧。”林初薇叹着气说:“冰糖,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妈去拍戏,是谁给你整天买玩具买零食?”
冰糖不为所动,高冷得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嘿!”林初薇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