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之前卢小闲已经想好了,此次拘捕刘玉必须先礼后兵,不管怎么说刘景也是当朝的几名宰相之一,在礼数上不能怠慢。若百般劝说之下,刘景还是拒捕那就只有来硬的了,卢小闲有御赐金牌在手,他不信刘景敢公然抗拒。
刘景盯着卢小闲:“用雷霆手段清理府恶吏、杖杀市井闲汉、斩首右羽林将军冯永、诱杀宫市使田克文、当着太平公主的面手刃车夫郑平富,这些我都有所耳闻。卢府尹可知道,你已经成为长安城最炙手可热之人了。”
卢小闲淡淡道:“我只是凭良心尽自己的职责。”
刘景长叹一声:“我怎会不知有陛下给你撑腰,当初你在朝会上说那番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看来宗楚客还是小瞧你了!”
“下官不知阁老所说是何意?”卢小闲故意装傻道。
刘景直截了当道:“卢府尹在朝中并无甚根基,这京城之中比你根基深的人多了去了,谁也不敢放言能整饬长安治安,偏偏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揽这份差使,你所做之事那一样不是震惊朝野的?除了你,谁还有这能耐,我敢说就连陛下也不行!”
刘景所言不虚,卢小闲的这一系列手段,就算是李显这个皇帝也没有魄力能做得到。
“真正懂得做官之人必会为自己留条退路,做起事来瞻前顾后,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这京兆尹,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偏偏你却敢赤膊上阵,不计后果,这是天意呀!”
听了刘景的一番话,周贤脸红了,卢小闲却没有说话。
场内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卢小闲终于说话了:“阁老,下官今日来……”
刘景摆摆手道:“刘玉是刘家的独苗,我虽为宰相,可也有私心,想保他一条性命,不至于刘家断了烟火。卢府尹在朝会上立军令状是我亲眼所见,陛下赐予你金牌我也知道。本来,我还抱有一丝侥幸,想你会像别人一样,但见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说罢,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