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个陌生的白衫男子悄然走到冯曼身边,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色迷迷的上前问她:“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在下愿意效劳!”
正在伤感的冯曼,被来人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啐了一口道:“登徒子!”
白衫男子作出喜出望外的样子:“你要找登徒子?嘿嘿,那你别找了,我就是。”
冯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就像中了魔咒一般,口中喃喃自语:“小闲,是你吗?”
这一幕与当年初见卢小闲时一模一样,连每一句话都一样,冯曼怎么能不震惊。
“当然是我了!”卢小闲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你的脸?”冯曼指着卢小闲,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不改扮一下面容,怎么可能重演当年邂逅的那一幕呢?”卢小闲嘻嘻笑道,“我记得当年你还有一句话呢!”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卢小闲惟妙惟肖的学着的表情和语气声调。
“小闲!”冯曼呜咽着,鸟儿归巢一般投入他的怀中,粉拳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泪水四溅,真正如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人生出莫名的怜惜和娇媚。
灵珠子不自觉的转过脸去。
……
又见栖凤山。
天空正飘着细雨,朦朦胧胧的雨雾罩着山塬,一切显得闪烁其词,有着欲说还羞的感觉。雨让栖凤山多了流水,触手都是。急促的、舒缓的,徐急徐缓地流淌。水是山的眸子,水使山的风貌显出灵性飘逸。云重、天低、风紧,山意空濛,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湿润气息。
雨后的山中出奇地安静,稍有的响动便听得真切。沟涧的山泉,或点点滴滴叮咚有声,或涓涓细流浅吟低唱。
晌午时分,卢小闲一行终于到了山顶。
见到卢小闲,缺德鬼脸上泛出惊喜。
精明如斯的他,压根没想到卢小闲会突然出现面前,让他一阵的手忙脚乱。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