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爷受到极大的打击,自此一蹶不振,不仅早早卸任了家主,而且将自己关进黑暗的佛堂,彻底与世隔绝了。
“来了!”卢老太爷的声音传入管家的耳中。
不用回头,老太爷便知是谁来了,除了管家,卢家大院内没有人敢随意到佛堂来,就是家主卢若良也不行。
“是!老爷!”管家轻声道。
卢老太爷叹了口气:“说过多少次,我现在已不是卢家的家主,若良才是老爷!”
口中说着话,但手下的木鱼声依然节奏不知。
“知道了,老爷!”管家恭敬的答应着,然后来到卢老太爷旁边,静静的立在那里。
老太爷摇头苦笑,懒得再去纠正管家。他们年纪都大了,几十年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掉的。
“卢公子来了?”老太爷的问话很简短。
祖父辈的卢老太爷竟然也与卢若良一样,称呼卢小闲为“卢公子”,让人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素未谋面的卢公子,与卢家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卢老太爷做家主之前,卢家家主是卢小闲的祖父卢少容。卢少容是卢家的嫡长子,作为弟弟的卢老太爷是卢家的嫡次子。
卢少容曾是朝廷正三品的工部尚书,他做家主的时候,卢家还算风光。
后来卢少容获罪被流放,家主之位由卢老太爷继承,卢家便大不如从前了。
再到卢若良继承家主的时候,卢家更是一落千丈,哪还有百年大族的风范。就连范阳本地的黄氏、刘氏等豪族,也慢慢盖过了卢家的风头。
从先祖卢植算起,卢氏在范阳已扎根五百余年,而黄家与刘家满打满算也数十年而已。被人强压一头的的屈辱和不甘,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卢氏子弟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来了!”管家回答的同样简练。
倏的,老太爷又问:“依你看,卢公子是不是瞅着家主之位,才从洛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