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琼文站在原地目送李沧瑶离开,小小的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和向往。
他并不觉得母后把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扔在这里接受考验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皇宫无稚子,何况他这个并不受父皇待见,被父皇几次三番算计的皇子。
小时候被母后保护的太好,不知愁滋味,总是觉得母后对自己要求严格,不和自己亲近,后来才知道母后是在保护自己。
身为嫡子,若无能,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
现在他长大了,早已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孩童,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对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从不会逃避。
他从小就向往着能如母后般强大无畏,能够保护身边的人。
李沧瑶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她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一个婢女,李沧瑶吩咐让人备水沐浴,婢女后退着离开寝殿,仿佛没有发现少了人一样,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坤宁宫中的人都是李沧瑶的亲信,大家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洗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李沧瑶翻看着近日内送来的文件,能送到她手上的都是些需要她处理的,大部分鸡毛蒜皮的小事在送上来之前就已经被过滤掉,李沧瑶看着手里关于古靳玉动向的信,忍不住冷笑出声,她拿起另一份关于古靳玉所有财产存放地的信和地图,随意地翻看着,没有一丝激动,丝毫不为上面庞大的财产感到心动:“呵……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弄来这么多财富,比国库还多好几倍,真真是富可敌国啊。”
古靳玉在没遇到苏月茹之前可是个反贼,虽然以商人的身份作掩护,但他既想谋反,又哪里是好人?所以这里面一大半的财富都是他以非正常手段得来的。
比如十年前某盛极一时的第一富人家被山贼屠了满门,金银珠宝全都被劫走的事情,比如几年前官银被劫的事情,如此种种,数不胜数,那些财富,每一笔都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
因为数量庞大,且古靳玉本身为人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