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受虐的爱好在作祟?众人、妖、鬼不由想到。
马景辉坐在地上,许是同一个姿势保持久了有点累,他并拢双腿,抱住膝盖,下巴搁在上面,整只鬼蜷缩起来。
“我没地方去啊。”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说这话时,他的眼底落满寂寞和悲伤。
——像是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
也或许,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得到安全感。
因为在他刚起航的人生道路上,本该给予他最多安心与依靠的安全感来源者的父母,意外成了掠夺他安全感的角色。
注意到这一点,苏云韶的眉头微微拧起。
马景辉以为苏云韶的皱眉是不耐烦他磨磨叽叽的速度,忙道:“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又看他们用灯笼把女人的魂魄全部吸走,我命大逃过一劫,后来还是被发现了。是老板觉得我能把自己化成女人,欣赏我过人的手艺,才把我留下来教员工们怎么化妆的。”
在不被他人理解的孤独世界待久了,再遇到一个能够理解他、看重他的手艺、愿意雇佣他的人,真的太难得太欣喜了。
古人曾说,士为知己者死,马景辉或许就是这样。
苏云韶:“是会所的老板?是男是女?”
马景辉:“是个男老板,身材挺好,肱二头肌贲张,是那种穿着衣服都能看出他有八块腹肌的猛男。大家都叫他方老板,具体是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敢问。”
如果“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能够适用一次,今天就能适用第二次,谁让在会所只有老板一个知己,在苏家有这么一大群呢?
而且……马景辉没说的是,他是有异装癖、想变性、受虐狂等众多不能为外人道的爱好,可是在红旗下长大的三好公民从没想过害人。
他觉得自己践行那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真理,是没错的。
马景辉捏着阮玫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