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嚣的身边。
现在刘秀亲自修书,邀请他归顺大汉,王遵能不激动,能不兴奋吗?
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激动表现在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道:“李迟,你……”李迟很机敏,知道王遵在顾虑什么,他正色说道:“小人给大将军送来这份书信,就是在拿性命冒险!小人对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我且信你!”
王遵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带我向陛下哨句口信:汉室乃天下之正统,凡有识之士,皆以匡扶汉室为荣,遵虽不才,亦愿为汉室进献绵薄之力。
王氏世代,深受汉家恩泽,祖上之光耀,遵片刻不敢忘。
若陛下不弃,遵愿为陛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王遵的祖父、父亲,都曾是汉室官员。
说完话,王遵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李迟,说道:“此佩,可作为遵之信物。”
这么重要的一封回信,而且还是给天子的回信,应该用笔来写才对。
可王遵不敢,用笔写下这番话,那就是铁证如山,落到隗嚣的手里,他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
安全起见,他只能口头叙述自己的心意。
即便李迟是细作,跑到隗嚣那里去告状,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自己还有得辩解,至于这块玉佩,也不能作为铁证,他可以反过来说是李迟从他这偷走的。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没有铁证落入人家的手里,即便是隗嚣也轻易动不了他。
听完王遵的这番话,李迟很是激动,连连点头,正色说道:“大将军放心,小人一定把大将军的话带到。”
说着话,他把王遵送他的玉佩塞进靴筒里。
王遵看得直咧嘴,这是可他王家祖传的信物,就这么被李迟放进鞋壳里了……他清了清喉咙,提醒道:“李迟,万不可把玉佩踩坏。”
李迟连连点头,还乐呵呵地拍了拍鞋子,说道:“大将军放心,放在这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