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哥请起。”在舂陵时,刘秀就叫刘开为‘开哥’,现在他做了天子,也依旧是这么称呼他。
想不到天子还和以前一样,叫自己开哥,刘开面露惊喜之色,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草民多谢陛下!”
等刘开站起身形,刘秀向旁摆摆手,示意他入座。刘开欠了欠身,规规矩矩地在旁跪坐下来。刘秀看向刘开,上下打量他一番。
刘开四十左右岁,保养得极好,皮肤溜光水滑,脸色红光满面,实际年龄四十出头,看起来还像是三十来岁。刘秀说道:“开哥,我们有多少年未见了?”
刘开吞了口吐沫,喃喃说道:“上次见面,还是陛下定都于洛阳,算起来,已有六、七年了吧。”
刘秀说道:“想不到,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当年我等在舂陵生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啊!”
刘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突然一红,声音哽咽着说道:“倘若伯升兄还在,我们舂陵的这些兄弟,就算齐了!”
听刘开突然提到大哥,刘秀眼神也顿是一黯。刘縯可算是刘秀心中永远的通,即便大哥死了这么多年,只要一提起,刘秀的心还如同刀割一般。
刘开感叹刘縯,其实是有私心的,如果刘縯还活着,那么当今之天子,哪里还能轮到刘秀,肯定是刘縯嘛!
以他和刘縯的关系,刘縯做了天子,他即便不位列三公,起码也能成为九卿之一。
可惜啊,世上没有如果,刘縯被刘玄那个卑鄙小人给害死了。他举目向前看了一眼,见刘秀眼帘低垂,面露伤感,刘开连忙清了清喉咙,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草民听说,陛下封静姝为长安乐府令,这……陛下未免也太厚爱静姝
了,她一个小女子,哪能做乐府令啊?”刘秀深吸口气,整理下情绪,对刘开一笑,说道:“静姝是位难得一见的才女,琴棋书画,不仅样样精通,且样样都有过人之处,尤其是琴技和棋艺,更是连我都自愧弗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