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啥,就是从一个欺男霸女的混球变成了个欺女霸男的混球。
还没欺,但是已经霸了一个——
贼带劲的。
白天外头见了面还就跟不认识一样,擦着肩就走过去了。
有回体育课陈述打牌输得掀桌,就拉我出去。
我买了罐冰可乐,灌下去大半。出了店门就看见顾起山。
顾起山那一群人。
他侧身靠着墙站着,低着头沉默地抽着烟,短寸利落,个高显眼,看不清脸也特扎眼。
怎么旁边那群人看着就歪歪扭扭,吊儿郎当的,染着五颜六色,打着七孔八洞的。年段室三天进俩,不是被押去搓纹身贴,就是被拉去剃头发。
真的。
要说以前吧,老觉得顾起山就是和这一群人混着玩的,现在怎么就感觉哪哪不对劲,看着难受。
当然了,他抬眼看向我的时候。
还是没说话,没表情。
也没把烟掐了。
陈述在我旁边叨叨:“得,换条路。”
来,换条思路。人不搭理我,就不能让人不得不搭理我一下吗。
我摇了摇汽水罐子,掂量了下距离,来了个三分投。
就这投得。
还挺准。
易拉罐砸到了顾起山肩膀处,落地,滚了两圈。
响声不大。
响声虽然不大。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转头,目光都定在了我身上,陆陆续续有人站起身,掐烟,还直勾勾地盯着我。
陈述形容自己好像掉进了狼窝并且并且冷静地表示要是动起手来他就加入对方。
他没等来这个他期待已久的机会。
顾起山没什么表情,抬脚踩瘪了易拉罐,顺手弯腰一捡,扔进最近的一个垃圾桶里,完了转身就走,多余的目光一个没给我。
操。
要不是他上我床的时候被操得连哼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