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的时候,也是痛哭流涕,伤感至极。”白肇东冷笑,“伤心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不过,决定更是真的。你们打发人去吧,应该会交待一些事。”
不知道魏家女眷如何做的这个决定,但,魏老夫人这里虽只是个小口子。魏老将军在沉默半晌后笑了笑,长叹一声后道,“老三都是听的我的吩咐,是我让他私扣军饷,也是我让他通过赌坊把银子输出去,那赌坊也是我安排的。银子从赌坊出来,填的是家里的亏空。子孙日益增多,花用渐增,庄铺出产有限,银子都补在了里头。账也是我打发人做的,与旁人无关。”
至于赌坊的人避到何处,魏老将军道,“如果他们听从的是我的吩咐,那应该还在帝都。”
刑部的捕头按魏老将军提供的地方,带人到庄子上时,那处不起眼的小庄子除了挖出几具尸骨,一无所得。
虽死的时间过久,但去岁冬天一冬的大雪,今春刚刚回暖,尸体腐烂竟然不很严重,魏老将军一眼就认出主持赌坊的心腹。
至于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是谁毒杀了他们,一时未有结论。
穆安之一直很注意将案性的进展上禀穆宣帝,穆宣帝道,“二十几年前,魏晗以清廉正直闻名军中。”
太子劝道,“人总会的。”
穆安之与魏家又不熟,对穆宣帝的感慨也没感觉,就事论事,“账目都能对上,魏家的案子大致已调查清楚,赌坊被杀一案可在其后慢查。”
穆宣帝道,“具折以奏吧。”
穆安之领旨退下。
太子道,“魏晗年迈,父皇,不妨允其近人到牢中服侍,衣食别委屈了。”
穆宣帝颌首,“也好。”
太子、穆安之心知魏晗必是性命难保。
太子征得穆宣帝同意后,送穆安之出宫。
两人关系平平,日头和煦,春风犹寒,穆安之瞥太子一眼,意思简单明了,你出来作甚?
太子道,“父皇说魏晗昔年以清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