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院门口,脚步又不觉顿住,看见门上那把上染上绿锈地锁,冷凝地容颜上也染上了黑夜的凄沉,缓缓抬起眼帘,心中生起挣扎地痛意,纤细生汗地手指摩挲着锁上的锈迹,她星夜兼程而来,不就想见一面,她历来果断,今夜却畏畏缩缩地,也真是可笑。
回身踏进屋内,透着灯笼地火光,摸到了桌上地烛台,点亮后才稍稍看清四周,凭着感觉往里间走去,床榻上睡着一人,不用猜也知是谁,她将烛台放在一旁地桌子上,不久后,才俯身坐在榻前。
她放轻了声音,眸光涟漪着淡淡笑意,问道:“跪了一天,膝盖不疼吗?”
除了烛火地‘噼啪’声,再无其他声音。
有人回应她,她才可将话题继续下去,如此晾着她,也不知说什么。这也是人生第一次被人无视,谷梁将手搭在长天的肩膀上,轻轻推了推,“长天,我有话想与你说。”
长天侧卧而眠,背对着她,依旧没有说话,膝盖不疼是假,可她不想说话是真,两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坏,想要修复,很难……很难,至少此时她不想再见她。
谷梁有些懊恼,她今日而来本就是随意,一个时辰后须赶回帝京,不然早朝不在,朝臣又得生心,可照着眼前人的模样,别提一个时辰,哪怕一整日,也不会说话。埋藏心底的话,不得不说,“长天,非是我不愿信你,而是所有的证据都在眼前,在闹得满城风雨之前,不如先压下来,你待在这里也安全,给我些时间,可好?”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不是不信,而是她不仅是一个母亲,还是一朝帝王。
手指无奈地尖在长天瘦弱地肩膀上点了点,事情乱得太过迅疾,她自信了这么多年,却被一个孩子打乱了,旬祁欢太过平静,性子却有些像先帝旬世言,看似神情宁静,行事温软,可一件件狠辣地事情都与她相关。
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行事太过狠毒,当年先帝夺嫡也未曾容忍过其他兄弟,秦王的父亲、他的
亲哥哥,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