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我何时说惧怕您了,”长天一只手被谷梁反握着,十分窘迫,脑子转动得极快,眼睫颤了几颤,极其慌乱,“我……我什么都答应您,成吗?”
谷梁侧身瞧了一眼她羞红的脸色,知晓玩笑大了就只会适得其反,心里听了她这慌张不作数地保证也有些满足,终是舍得松开了她的手,又将她扶起来,唇角弯了弯,“你自己下的保证,我可没逼你。”
脱离了谷梁的掌控,百里长天面色依旧潮红,之前的笑言也不敢再说了,木头般站在那里。
看她这般呆愣的模样,谷梁只笑了笑,还是不经玩笑,目光悠悠一闪,“长天,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婚事?虽说我不逼你,你就这样一直拖下去?”
“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
“不想想。”
木头般的一问一答,谷梁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好回话。”
“长天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考虑过,”惯常的感觉让她后退了小半步,捂着自己的额头,别的且不论,朝堂上风声鹤唳的景象,储君未定,风向不明,谁愿意娶她,眼见着谷梁的神色愈发不明,长天又不自觉地攀上谷梁的手臂,目光期盼,讨好道:“此事不能急,我陪您几年如何,再者先考虑也是长姐为先。”
谷梁满腹的话被这个眼神对的干干净净,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是想着陪我,是觉得没玩够,祁欢的婚事也轮不到我插手,我不过一问罢了,左右急不得这些日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百里长天忙不迭地点头,同意道:“不急不急。”
谷梁目光不离她半寸,将她方才鬓间散乱的发丝拂之耳后,与方才的玩笑话不同,眼神冷冽,道:“后日,渊儿带兵去援助边城,到时你替朕送送他。”
长天点头,怪道:“这么巧,先生过几日也要走了。”
谷梁也感到奇怪,“她不是刚来一月,怎地这般快就走,京城住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