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眼里揉不得沙子,百里长天来了许久托着茶盏也不说话,直瞧着屋外刚搭的葡萄架子发呆,终是冷了脸色,敲了敲她眼下的桌面,“你来作甚?”
长天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焐热的茶盏,依旧望着外面,“先生,这个时候搭葡萄架子做什么?”该是秋季种植葡萄最合适,这个时候移植今年也吃不到。
温凉睨了她一眼,淡然回道:“并非用来吃的,这是装饰而用,夏季乘凉而已。你最近很忙,应该无暇出宫,怎地跑出来了。”
“累了便出来散散心,”长天抿唇一笑,软骨头般趴在桌子上,指尖触着杯壁转了转,眼前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茶杯,拍了拍她,“有你这般坐姿吗?陛下面前你也这样?”
长天转眸去看她,顺着话意问她:“先生您也听到了流言?”
“嗯,说得倒也是实话,不过后者张狂侮辱朝臣怕你也没这个胆子,陛下怕是第一个不会饶恕你。”
长天唇角刚浮现的笑意瞬时凝固,只是心虚地心理过甚,眸色躲闪不定,问着不管天下事的人,“先生,您说如何做才是最好?”
温凉抬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葡萄架下,透着干枯地藤架望着空蒙地天际,浮云淡淡,带着些玫瑰色地绚丽色彩,一方天地所及之处有限,声音高了些许辨不出何意,“该如何还是如何。长天,可记得你离开时与我说的话,你说世间百姓凄苦,你望能帮之一二,不多但求无愧。”
长天也走到藤架下,心绪在须臾间愈发复杂,眉眼间带着浓重忧郁,“长天记得,可是与眼前的事情有何关联?”
温凉回眸看她,“你说葡萄何时移植最好?”
百里长天想而未想,道:“秋日。”
温凉点头,“可我已经移植过来了,又该如何?”
“那就放着,总不能半途而废,启非功亏一篑。”
温凉垂眉带着浅笑,也不再说话,转身走进屋,轻声道:“夕阳西下,日头美丽,稍瞬即逝,好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