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对谷梁的承诺,今日便抛在脑后,站在城楼下,脚步一顿,身子亦是不免一震。
心里,仿若被重锤击了一般,而一旁的守门的将领见到她,深吸几口气,从城楼上走下来,将未染血的寒刀入鞘,同是抱拳道:“殿下,这里危险,属下派人送你回宫。”
饶过他,走上几步,冷冷咬住每一个字,她不是娇纵的女子,“不用,我上去看看。”
将领见拦不住她,只好跟着后面亦步亦趋地随她上了城楼,寒风再冷,冷不过人心的沉浮。她在城楼上,好似昨夜的梦境成了真,沉冷的眸光落在城外攻城的士兵,刀剑入体引来的喊叫声,鲜红的血液挥洒在凄冷的的空中。、
袖中的指尖拂过冰冷的石层,凝眉站在那里,这是不是书中的所提到的‘生灵涂炭’。
楼上箭羽不断,守城将领有些心急,若是她被暗箭伤到,皇帝怕是不会轻易饶了它。可暴躁地习性实在按捺不住,可又实在佩服这个弱不禁风地公主能这般临危不乱,面色平淡,语言上异常恭谨,“殿下,您先下去吧,您若有何事,陛下那里臣交不了差。”
好似她永远都只是一个添乱的人,想了想,还是先下城楼。可还未转身,一支流星般的箭羽应证将领的话破空而来,嗖地一声钉在了城墙上,只偏离地寸许,精准度差些,可力度惊人。两人同时转向城下,一身深色铠甲的将军坐在马上,手中弓箭交于旁人,一挥手,进攻的士兵整齐不乱地往后退去,杂乱地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是谁?”长天停在了城楼上,并未急着下去。
不知谁回了一句,“他就是怀安王。”
距离太远,城楼上风势太过,长天眯起了眼睛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知是五十多岁的异性王爷,白发什么的还真看不清朗,只是心中微微不安,犹豫片刻还是停在那里,她知道怀安王李单定不会这般简单地退兵,多半是看到她了。
果然,片刻后他驱马上前,在城下数米外喊道:“百里长天,本王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