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天子处理政务之地。
而今主事皇帝乃是女子,先帝之妻。先帝旬世言猝死,膝下无子,朝政无人接手,适时边疆来犯,群臣无首,当时的皇后谷梁悠之压下朝臣不满之意,平定边疆之乱,保护大齐江山,随即登基称帝,做了史上第一位女帝。
皇帝听到百里长天一番话后,凤眸流转,面色沉凝得可怕,“袁慕维投敌,多年前已得到证实,一个半大的孩子还想如何闹腾,”停了须臾,才道:“她想见朕,那你就宣她进来,朕想看看袁慕维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袁家枪是否使得如当年袁家子孙一样。”
袁子宸扶着母亲入殿后,见到皇帝后,躬身跪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叩首及地:“陛下,我父当年投敌之事,可有证据?我袁家满门死于您的圣旨之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想死个明白,还望陛下能够予我一个答复。”
凤眸之中,淌过倾泻的水流,带来是不可遏制的吃惊与诧异。皇帝坐在龙案之后,扬起眉头,威严的声音:“袁慕维一事早已定论,你现在再提也无用,当年你母亲带着你逃离,如今又被抓回来,再次翻起旧事不就为了侥幸留得性命罢了。”
“不,人终有一死,死不可惧,惧的是身后万人唾骂。千言万语不过是他人口中之言,我父亲在边疆生死未卜,不过有人看到他出现在边疆大营之中,怎可断定他就投敌,陛下,望你重审当年一案,还我袁氏清白。”
袁子宸一言一语,铿锵置地,犹如一道道擂鼓,响彻有声,直上云霄。
皇帝一滞,嘴角却是含笑,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应了这句话。她不是昏聩无能之君,眼前少女有勇有谋,正是大齐缺少的将才。她突然明白了韩莫言带着孩子逃走,历经十余年教养成人的用意了。
她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地上跪着至今未开口的韩莫言,端起龙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那你当如何?你有何办法可证明你父亲袁慕维并未投敌?”
袁子宸再次伏地,继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