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小,如今重读却又和幼时想法截然不同,三位卿家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对管幼安和华子鱼有何看法?”
进士分三等,只有一甲三人才能被称为进士及第,二甲被赐为进士出身,至于三甲只能是同进士出身。
而景祐帝所说的管幼安和华子鱼二人,都是《世说新语》一书中耳熟能详的人物,割袍断义这个故事即便是在现代,很多人都是知道这个典故的,景祐帝问的这个问题不算多新奇,但想要说出不同的见解来却很难。
管幼安便是管宁,华子鱼便是华歆,两人都是汉末至三国时期的名士,割袍断义这个典故也算得上是人尽皆知。可以说就是因为《世说新语》中的这样一个典故,以华歆不看书去看华车一件事将华歆塑造为一个嗜财如命、爱凑热闹的小人的形象。这个故事,也往往成为后人教育子弟要视钱财如粪土,学习或工作时要专心致志,不能心无旁骛的典型。
如果说《世说新语》一书中除了此篇文章外大多数都是对华歆的赞扬,但是她前世一本三国时期的演义小说彻底地抹黑了华歆。将华歆彻底写成了一个无耻无德的小人!
但是历史上的华歆真的这样不堪吗?从来都不是,从《三国志》,华峤《谱叙》中对华歆的记载却是截然相反,《三国志·华歆传》有载:“歆素清贫,禄赐以振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魏文帝、魏明帝时,华歆还多次辞职,请求将自己的职位,让给管宁。可见对于华歆来讲,名利乃身外之物。
而现在的大魏只出现了《世说新语》一书,并无那部三国时期的演义小说,所以大家对于华歆都能有一个还算是比较清楚的认知。但即便如此,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如果说君子应如管宁,官员应以管宁为榜样性情高洁,不慕名利,但这显然是老生常谈,而且既不现实,若真的品行高洁,那就当个学管宁当个隐士,何必出来做官?
但若是赞同华歆所作所为,又显得自己太过在意功名利禄,给景祐帝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