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果然心狠手辣,滑不溜手,胜了败了都和他无关,”黄湛看着对方的脸色,深切明白了慈不掌兵的残酷,心中腹诽的同时暗自警惕,“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我说过了,时机不对,”庞枢密看了城外的草原骑兵一眼,大军正在调动,随时都会重新攻城,“现在敌人大军围城,形势不容乐观,敌未败而先拿下己方大将,容易造成军心不稳,群情激愤之下,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这可是在战场上……”
黄湛听见庞枢密意味深长的话,想着禁军将领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中一跳,是啊,这里是战场,别人能死,监军自然也可以,大不了换一个就是,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冲动了,只是话都放出去了,想要收回来就有点下不来台,一时犹豫不决。
“我这也是为了都知着想,”庞枢密看见他的脸色阴晴不决,心中嗤笑,面色犹显沉重,“现在皇上病重,秦王爷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段将军可是宁国公的爱将,而宁国公……”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黄湛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远在天边的宁国公,自己可以不在乎,可马上成为皇后的宁王妃,收拾一个内侍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哪怕他是内侍总管也一样,“可如果每个将领不听命令都不受惩罚,咱家这个监军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现在回宫向皇上复命去。”
虽然心中已是妥协,黄湛仍不痛快,语气就难免有点冲。
“我明白都知的意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庞枢密知道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本官建议重责段风三十军棍,免去他的一切职务,可充其戴罪立功,待战后你我二人再具折上奏,由皇上定夺,都知意下如何?”
“嗯,那就暂且如此处理吧。”黄湛心中稍慰,故意等了一会才矜持的点了点头,“如此就麻烦庞大人去宣布吧,咱家去别处巡视一下。”
“都知请慢走。”庞枢密等到黄湛远去,才走向段风几人,先是严肃训斥了他们,才宣布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