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门外交手的时间越来越长,刘贤妃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激烈,握着皇上的手也越来越紧,旁边的太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乱动。
太后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反应,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就是这么沉不住气,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搭在刘贤妃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老婆子还在这里呢!”
刘贤妃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皇上的手,轻轻抚摸,却见他的手动了一下,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皇上,您醒了,”刘贤妃惊喜喊道,心中的压力顿时卸去了大半,从内到外说不出的轻松,急忙起身,“您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皇上虚弱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侧了侧脑袋,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去传朕的口谕,让老二过来见朕。”等到忙活告一段落,皇上的精力有所恢复,半躺在床上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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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穿着亲王大礼服的袁城就到了延庆宫外,满院的文武大臣看着他身后黑压压的人影,有的怒目而视,有的瑟瑟发抖,有的躲躲闪闪,有的欣喜若狂,不一而足。
这其中神色最复杂的,就是王相,他原是秦王的心腹重臣,多年来兢兢业业,出谋划策,却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又没忍住诱惑,临阵反水,本以为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突然一道身影挺身而出,白发飞舞,目呲欲裂,指着袁城的鼻子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您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袁家的列祖列宗。”
“本王也是袁家的子孙,为何没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袁城后仰着身体,避开张相那漫天飞舞的唾沫,“当年如果你能坚持己见,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强词夺理,满嘴胡说,”一听这话,张相更是狂怒,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