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王府怎么样了?”随着离城门越来越近,杨如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问出了口,“你们漕帮消息灵通,有打听到什么没有?”
“没有,漕帮不管朝堂上的纷争,这是我们的原则,”郑扬板着面孔,一脸正经,见杨如意直直的看着自己,再也维持不住了,瞪了对方一眼,低声叹息道,“马上就要出城了,何必自寻烦恼,轻轻松松离开不好吗?”
“好歹相识一场,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是不闻不问,拍拍屁股走人,还是人吗?”杨如意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有什么坏消息都说出来,我还挺得住。”
“说什么,能有什么坏消息,不过是处境更艰难一点罢了,”郑扬瞄了她的双手一眼,看向城门口,语速颇快道,“随着皇上的病情越来越重,王府门口的看守禁军越来越多,现在那里几乎是围成了铁桶一般。”
“特别是发生了上次你潜入王府,皇城司,燕山卫和五军指挥使司多人受到牵连,处分,现在任何人没有皇上的圣旨和口谕,不得入内,哪怕是物资采买和垃圾的进出,也得在各方的眼皮子底下,在府门外进行,再想要混入,己经绝无可能了。”
“皇上的病情瞒不住了?”杨如意的手又紧了紧,骨节泛起青白色,“我听袁城说过,他皇兄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又碰上这种大事,心力交瘁,病情更严重了?”
“他倒是什么事都跟你说,”郑扬先是打趣一句,点了点头道,“在这种危急关头,皇上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上朝了,所有的事都是由政事堂处理,其间更是小道消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谁也分辩不清。”
“已经这么严重了?”杨如意低声嘀咕了一句,耸然一惊,“如果皇上真的要死了,会不会在在临终前杀了袁城,以绝后患?”
“你疯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郑扬吓了一跳,死死瞪着杨如意,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连皇家的事都敢随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