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池注意到了嬴政的眼神,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与盖聂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是发觉了此地的不对劲。
听嬴政提到白起,王齮的目光微不可查地一颤。
眼前这个年轻的君王,竟然还敢提武安君。
现在只待他走上点将台,进退维谷之际,自己一声令下,就要取他性命。
这是赢氏一族欠他们这些大秦将士的一个交代。
“王上谬赞了,末将绝不敢与武安君相提并论。练兵强军乃是末将分内之事,今日得王上称赞,这台下的将士想必也会愈加勤奋,以报王上之信任。”王齮拱手答道。
“王齮,昨日寡人所说撤军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嬴政一边朝着帅台踱步而去,一边开口问道。
十步、五步,王齮心中默数着嬴政的步伐。等待一个摊牌的机会。
“不瞒王上,这十万重甲军恐怕不能如王上所愿撤军了。”王齮见嬴政终于踏上了点将台,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此处已经被他安排秦兵设好埋伏,嬴政已经处在了两处瞭望台上的重弩射程范围之内,整个瞭望台没有死角,他将无处可躲。
只要手下缠住这个鬼谷盖聂,蒙恬制住那个韩国来的步非池,自己就有机会将嬴政手刃。
武安君啊武安君,末将杀不了嬴稷,只能杀了这个嬴政来告慰你的英灵了。
“这是何意?”嬴政眉头一皱,他感觉到王齮的神态变化,不复之前的谦恭,眼神之中亦是杀气毕露。
“王上。”王齮不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尚公子,驻军武遂乃是相邦大人的意思,更是有咸阳王命来此,如今王齮并未收到任何消息,因此我不得不怀疑,你是韩国的奸细。”
“荒谬!王齮,秦王剑在此,你竟然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盖聂见状,右手执剑平于身前。
他知道今日一场恶战已经是少不了了。
“秦王剑